第38章 是使命也是光荣
苏小瑞回到樱花街5号时已月上枝头。这里离老城区比较远，他吃过晚饭打了辆出租车过来，刚下车，院门自动开启。
花园已整饬一新，有周李的设计打理和苏小瑞的努力修复，比原先更漂亮。
苏小瑞走进花园，看到乔似乎在练习拳脚，动作行云流水，身姿矫健，甚是好看。他在石桌边坐下欣赏。
周李端来果盘和饮料放置石桌上。“这么晚回来，怎么不通知我去接你？”
“今天有点事耽搁了，打车也挺方便的。”
“发生了什么事，有点不高兴？”乔停下走过来，一眼看到苏小瑞有心事。
陈小丫毁坏洋娃娃的行为和诡异的笑，让苏小瑞仍心有余悸，但跟乔说自己被一个又聋又哑的小女孩给吓着不大合适。
他尴尬地笑笑，“给一个小女孩送礼物，不合心意吧，她生气了，吓我一跳。”
“你给女孩送礼物？”乔一脸不可思议。苏小瑞给女孩献殷勤，斐恩不生气？
苏小瑞料想他是误会了。“小女孩，5、6岁。”
“哦，地球女孩总是喜怒无常。”乔不甚在意了。
喜怒无常不足以解释陈小丫的怪异行为，不过先不管了。
周李放下东西去煮夜宵，这栋别墅又多个主人，够他伺候的。
“你刚才在打拳？我怎么看着这套动作挺熟悉的？”苏小瑞问乔。
“对，我看到这套拳谱，感觉有点意思。试了试。”乔拿起石桌上的一本书。
苏小瑞一看封面，不禁莞尔，原来是满大街卖烂的太极拳拳谱。之前就听斐恩说过，乔喜欢地球上的旧物古书。
苏小瑞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你需要学这些？”
“学着好玩，很多东方国家都推崇太极拳，总有他的道理。这套拳法打下来感觉受益非浅。”
苏小瑞真服了他。太极拳能让外星人青睐，说不定日后在外太空还能发扬光大，真是东方老祖宗的光荣。
“斐星人也要练功？”
“我们是战士，训练是必修课程。搏击、格斗、器械、战略部署……必须通过考核才能够接任务。我功力达到6级，虽然比斐恩差得远，但也算不错的了。”
“斐恩是天生强者，他已经接近9级，这么年轻就达到如此功力，这在我们族里很少见。将来他一定可以达到10级，进入长老序列。”乔说着幽蓝的眼睛闪烁着崇拜和向往。
乔问，“斐恩有没有教过你？”
“有过的……”话音未落，就看到石桌上的物间悉数向自己砸来。苏小瑞躲避不及，眼看要满脸开花，情急之下脑海急速运转，一股无名之力喷薄而出。运动的物体像碰到一层透明的屏障停滞不前。
乔手一挥，空中的物件悉数归位。
“挺不错，不愧得斐恩真传，你已有基础。情急之下能调动周边能量形成护体。有基本的防御能力，如果想变强，还要另外练练功。”
……苏小瑞一头冷汗。
乔又指了指桌上的那本太极拳，“我研究了太极拳，致虚极，守静笃。讲究的是静心凝神聚气再练拳，以意念发力而非肌肉发力，这和我们练功的理念是一致的。你也可以试一试。”
苏小瑞对上乔诚意推荐的眼睛，不得不点点头。
“虽然这里科技落后点，但一些古老的思想还是很有价值的。”乔感慨道。
苏小瑞看得出乔是真心地对古文化感兴趣。“你喜欢这里？不想念家乡吗？”
乔抬头看着璀璨星空，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斐星球一切都和谐完美。达到高级文明，没有战争没有贫穷，欣欣向荣。不过，这里也有很多很有意思的东西，让我得到新鲜的体验。”
乔拿起一罐啤酒，打开灌了一口，清凉舒爽的感觉直刺激尾骨，爽！斐星上有美味佳肴，但对肌体无益的食品不会存在，啤酒这种只图口舌感官刺激的饮料更是没有。
“这个也很好喝。”乔笑道。“我喜欢这里。这里有这么多新奇有趣的东西，每天都在刺激感官。地球人也有意思，连斐恩这个不动声色的家伙都找到了心动的人。”
“苏小瑞，我们一直以为他会像教科书一样规规矩矩走完他的一生，没想到你居然让他动心了。他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苏小瑞汗颜。转而问乔，“能问你为什么想做战士吗，斐恩说你是元首之子？”
“嗯，不过元首之子也没有特权，我必须通过考核才有资格执行星际任务。保持和地球的联系是斐星人万年传承的工作，这里也有我们的一支族群。对于我来说，地球虽然蛮荒凶险，但也是挑战。”
“我们是保卫星球的宇宙战士，这是我的使命，更是一种光荣。如地球意外毁灭，宇宙平衡会被破坏，其他星球也会遭殃，就像你们说的多米诺骨牌连锁反应。”
苏小瑞再看乔时，眼神里含着浓浓的敬重。月光将乔的眉眼笼罩得朦胧不清，两人坐在花园长椅上话意更浓，微微都有点酒意。隐约听到乔在哼唱着一首歌：
“宇宙生息，星河浩瀚，
斐星战士，踏上征程，
守护地球，是我使命，
勇敢踏入，未至之境。
前路艰辛，手握利刃，
壮志凌云，不弃信念。
超凡觉醒，炽热如焰，
至纯心灵，并肩同行。
……
这天夜里，三角巷居民陷入惶惶不安的状态。天空尚未有破晓的迹象，三角巷居民已被集中到巷头。
这晚，发生了不少事件。张家夫妻打架，张叔把张嫂给砍伤。李家大儿子跟徐家儿媳妇偷情被抓，光着身子被徐家人集体打死。独居的老人王伯在巷中一棵香椿树上上吊断了气。整个三角巷出现诡异气氛。
警笛，救护车的鸣叫响彻了苏城的夜空。三角巷口拉上了警戒线，一辆辆救护车停在街边，警员们进进出出，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进进出出。
然而事态继续恶化，张叔不明原因砍人，起初出现疯魔状，突然间就倒下吐血休克。等到警员和医生抵达时，他已经浑身僵硬，瞳孔放大，医生断定为脑损伤，形同植物人。
但当抬起担架时，张叔突然身体震颤地坐了起来，再次呕吐。黑色与红色的呕吐物从嘴里鼻子里喷溅到半空中。周边都是呕吐物和血污的气味。
不多时下，两个原先在旁看热闹的邻居，出现同样的狂躁发疯症状，继而同样吐血晕厥。
现场一片惊慌，三角区居民被驱赶到巷头隔离。第一批警员、医护人员撤离，随后新一批警员和医护人员穿上白色防护服前来，普通救护车也换上了生物隔离的救护车。三角巷居民被判断集体感染了不知名病毒。
巷口仍有几个不怕死的闲人围观查探，传言更邪乎。
据说，修自行车的陈老头家成为本次封控的重点。当穿着防护服的警员和消毒小组进入，给每户登记人口和消毒时，陈家大门紧锁。但邻居确定陈家有人。
当警员撬锁进入，发现陈老爹沉默地坐在床头，拒不合作。而儿子沉睡不醒，小女儿失踪。
警员在寻找小女儿时，听到屋后杂物房传来呜呜的哭声，这声音相当诡异，就像传遍三角巷上空的哭声，听了在耳边萦绕不绝。
杂物间门锁禁闭，给人不可接近的感觉，越靠近越感觉冰冷，让人心情抑郁。越靠近越令人恐惧。
几名工作人员很快出现情绪异常，后面的人紧急撤离，陈家现在是一级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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