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管这叫心灵感应
早上9点，苏小瑞如约到达恒瑞大厦，开始了在斐欧公司第一天的上班。
恒瑞大堂前台李姐当班，看他经过，悄悄地对他竖起大拇指。显然斐恩已经交代，苏小瑞作为他的新助理可授予直入顶层办公间的权限。苏小瑞咧嘴一笑回个v手势，嘚瑟出小粉丝终于成功追到偶像的样子。
苏小瑞进了电梯，电梯直达恒瑞大厦的尖顶层。尖层面积并不大，但做成一套间办公室面积却是极其奢侈，苏小瑞穿过接待厅厚重的地毯，方才站到boss办公室的门口。
四顾无人，他慎重地敲了几下门，boss办公室门锁咔嚓一下，双扇大门打开，还是未见有人。
“斐总？斐先生？”苏小瑞轻声地喊着。朝着宽大奢华的里间走去。走廊宽大深邃，华丽沉寂，天顶透过来的一束阳光印照在一处深厚的地毯上，向暗深处延展。
他探身四顾，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他怕斐恩变成一只草履虫或是什么怪物突然现身。
他一间间的找。办公间没人，书房没人，休息间没人，茶水间没人，最后他回到秘书室，忽见斐恩靠在桌边拿着平板敲字。
“进来吧。以后直接叫我名字——斐恩。”
见苏小瑞过来，斐恩指着桌边的打印机。“按照平板里的文件列表打印整理好申请书，实施方案，投入证明。整理文件是件很琐碎的事，这些材料都印在我脑子里，但苏城政府需要递交繁琐的文案才能开通勘探权限。你来做这些工作吧。”
“好，我知道了。”苏小瑞想，只是打印文件吗？自己应该是可以的吧……是吧？
“桌上有份签了字的计划书，下班前送到市勘探局，你跑一下，其他助理没有你熟悉这里。”
听到苏小瑞答应一声，斐恩点点头，把平板扔到他手上，迈开长腿径自走向里间办公间。
苏小瑞一怔，追着他的背影问：“我有不明白的怎么办？”
斐恩头也不回的答道，“你会明白的。”
苏小瑞看着平板，一串文件列表，英文、德文，即便是中文也是看不懂的专业术语。他傻了半天，惊叹自已居然敢接下这个活！他一个高中生第一天做助理，老板就交代这么两句，然后把他扔到一边不再理会。
先从找那份文件着手吧，找东西容易些，但是书桌上文件堆叠如山……
“文件……到底是哪一份文件呢，在哪呢？”苏小瑞嘀嘀咕咕地翻找着斐文说的签名合同。
忽然空气中一丝灵动，他迟疑了一下，眼光不经意地扫到一堆文件底部，他扯出压在最下面的那份。
“哦，正是这个。”他开心地笑了，签名计划书！他被自己的直觉折服了。
整个上午苏小瑞忙着处理那些文件，没时间寻思其他。他要整理的资料十分庞杂，关于斐欧公司资格认证和业务介绍，关于苏山勘探计划等。斐恩似乎把所有文件整理的工作都扔给了他。
苏小瑞渐渐地发现搞懂这些庞杂的文件并不难，包括梳理全英文的文件。他从没从事过这种繁重的文案工作，但今天好像灵智大开。
整个上午苏小瑞沉迷于工作中，直到苏樱来问要不要订饭，才发现已到了中午时间。问清楚是公司提供免费午餐，苏小瑞让苏樱随便办。
苏小瑞抱起装订好的文件，走去敲斐恩办公室的门。他站在门口问，“斐恩，文件装订好了，您现在要看吗？”
屋里没人回应，再敲两下，“进来吧。”低沉磁性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
苏小瑞推门走进。斐恩站在落地窗前，正俯瞰苏城。
第一次会面过于紧张，苏小瑞没顾得上打量费恩的办公室。现在才感觉到这间办公室极其特别。
前半个空间很正常，桌椅、沙发，boss办公室该有的尽有，装饰简约但看得出是种低调的奢华。而当苏小瑞走到办公间中间方位，透过隔断，他看到了整个后半部完全空置，上方安装了sky自动屋顶系统。
由于房间极其开阔，屋顶打开，加上能俯瞰半个苏城的180c的落地窗，斐恩就像在一个直升机降落台上办公。
显然boss是有钱的星空爱好者，办公间设计得非常任性。
苏小瑞一边腹诽一边将怀里的文件堆到异常宽大的老板桌上，“斐恩，您交待的全做好了，都在这里了。”
“做得很好。”斐恩道。
“……您还没看呢。”虽然得到boss的表扬，但这表扬太不走心了。
斐恩走过来似是勉为其难地拿起一份文件掀了掀。看到苏小瑞期待的目光扬起了嘴角，他的笑让苏小瑞发窘。
“不用，我知道你做得很不错，没有错漏，足以应付审核程序。如果是要我赞美你，这种词汇量我还不够，怎么办？”
“……”
“对自己有点信心。”boss鼓励道。
苏小瑞回顾上午的工作突然感觉不对劲，这份工作对他似乎很容易。
正好斐恩问：“工作感觉如何？”
“好像有点太顺利了吧，而我只是个高中生，还不是个学霸型。这不正常。”
斐恩轻笑：“你很聪明，了解这些并不难，何况还有我这位导师。”
这个导师当的太轻松了，丢两句话就走人。苏小瑞又开始腹诽。不过看在承诺的丰厚的报酬的份上……5个5位数，boss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不过也真奇怪，我英语很差，经常只能考70多分，但今天看英文文件却很顺利。”苏小瑞十分困惑。
“你有学习的潜质。当人开始专注工作后，某些人的大脑特定区域的神经元交流会变得很兴奋，到一定程度会打通了神经元的通路，大脑能够立即进入熟练的工作模式。会变得聪明，反应灵敏，思维活跃。”斐恩道。
“但这并不能解释上午我突然间看懂大量专业英文词汇的问题。”苏小瑞更不明白了。
“你听说过有人一觉睡醒，从外语白痴到能讲一口流利外语的传闻吗？”斐恩问。
……还真的听说过。
“这不是传闻，是真实发生的，不止一例。当大脑神经元打开，恰好此时接受到外界传来的信息流，就像电脑下载某个程序一样，某些知识会不经学习就种植在大脑内。”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需要接收者本身有某种特质，而在恰好的时间和范围内有这些信息流发出。”
“……上午就是这种情况吗，你是说我就像下载了某个程序？！”苏小瑞似乎理解了点但又更加困惑。
“算是吧。有些人具备特殊的体质。如果有契机，会达到完全打通神经元的境界，大脑的潜力得到开发。拥有这种体质的人有的成为天才，当然如果他们走极端也会变得很疯狂。天才和疯子只在一线之间说的就是这些人。”
苏小瑞想到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基因。如果是自己有那种特质打开了神经元通路，那谁对他发出信息流？他看向斐恩。
斐恩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发射信息流并不是多难得事，这还在人类科学的理解范围内。”
“最简单的一种你应该也听说过。人和人之间有时会有心灵感应，两个大脑之间建立了一个沟通渠道，双方磁场产生同样的频率共振，可以互相接受脑电波信息。所谓默契就是这种情况。”
“另外，”他忽然笑了，“如果有心灵感应的双方恰好对彼此有兴趣，感应会十分强烈，可以共享幻觉和梦境。”
苏小瑞想到了什么，脸微微有些泛红。“你的意思是，可以阅读对方的思想，在对方面前就像敞开的书一样？”
斐恩看了他发笑。
苏小瑞越发困窘，自己的那些不可描述的幻觉和梦……
“还有一种特殊情况，一方强一方弱，关系不对等，双方也没有心灵感应。但强的一方可以将信息流通过电脉冲的方式发送到弱的脑电波中去，这是种强制输送。除了一方能力特别强可以做到，还可以借助专业仪器做到。”
“弱的一方会被完全控制吗，如果让他做坏事呢？”苏小瑞好奇地问。
“在两个人之间，并不是弱的一方完全被动。一旦对对方产生强烈的负面的情绪，比如憎恨，失望，报复等，或者刻意不想对方知道某些信息，会产生排斥，当然结果还要看双方力量悬殊的程度。”
“这些你没有接触过可能一时难以理解，但这并不归于灵异，而是科学，不少科学家已经多次试验成功。”
他深深看着他一眼，“苏小瑞，我也是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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