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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被拐进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公主,您当真打算与阿瑜姑娘一起出逃?”愁雾心不在焉地拨弄着谢栀引妆盒里的首饰,刚刚公主让她帮忙打包首饰行囊,她左思右想还是不敢让公主如此犯险。

        “愁雾,你看我成亲这些时日以来,我这院里除了阿瑜出事的时候,可有主动来过人?”谢栀引对着妆台镜摆弄着头上插着的那根云凤纹金簪。

        “不曾。”愁雾摇头。

        “那便是了。你看,这都距阿瑜私自为我解禁过去两日了,封玹砚也不曾我这儿一次。他明知自己错怪了我,也不会登门向我道歉,更没有感恩我救了阿瑜,向我道谢。所以嘛,等他发现阿瑜逃走那日,府上必将乱套,说不定等他发现我这个可有可无的人也逃走了时,我都已经回到哥哥身边了。”谢栀引满不在乎地说道。

        “奴婢还是不放心公主一人,这实在是太危险了。”愁雾拧着眉头想要制止。

        “这府上不是还有个哥哥的内应吗?待我走后,你在他当初留信之处用同样的方法,留信了告知他我已私逃,他得了消息必会告诉哥哥,到时不愁无人接应。”

        “可是,奴婢实在不放心公主”

        谢栀引看着愁雾提心吊胆的样子实在不忍,握住她的手道:“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我在这府上真的待不下去了,槐国所有人都视我为无物,就算发现我出逃,也不一定会深究。待我走后两日,若无其他差错,你可与浓云一起趁乱乔装出府,留下些旁的婢子乔装我还在这儿的样子。回焦丘的路是往西南,我只走那条唯一的水路,我会在上船前等你三日,到时自会相遇。”

        “嗯。”愁雾最终还是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

        “放宽心些,不会出事的。”谢栀引拍了拍愁雾的肩膀,也不知那句话到底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公主,刚刚刚刚”浓云小跑着往屋内冲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不要急,慢慢说。”愁雾看着她喘不上气的样子,倒了杯水递上去。

        浓云看着愁雾递过来的水只摇了摇头,又低头顺了两口气,连忙将刚刚没有说完的话都补齐了,“刚刚我在花园碰到了阿瑜姑娘,她说她说今日今日必须出发。刚刚向刘管事打听到消息,今日大将军府设宴,殿下赴宴很晚才回来,且回来的时候必会酩酊大醉的。今日便是近日最好的时机了。”

        “公主,会不会太赶了些,现下已经是晌午了。”愁雾刚平下去的眉头又拧了起来。

        “不赶,今日确实是最佳的时间,下午出发,戌时之前必能出城。等封玹砚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他明日下朝,而那时我们早已出了京城,东西南北世界之大,封玹砚又如何能知道我们往哪处去的。”今日不走,恐怕很难再遇到这么好的时机了。

        “浓云,你现在就可以去把阿瑜姑娘请过来了;愁雾,赶紧准备好我的行囊,再准备两套我院内的婢女服与四顶帷帽,等下我与阿瑜同你们一起出府,借口采买。等下傍晚的时候和你浓云自行回府即可。”

        “是!”

        “是!”

        出府的路出乎意料地顺利,门口的侍卫询问为何出门要带帷帽时,愁雾直接一句:焦丘女子出门均是如此。便搪塞过去了。

        等出府后足足拐了三个转角,谢栀引一行人才敢大喘粗气。

        “公主,刚刚出府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孙夫人的侍女,往我们这儿多瞧了几眼。”浓云道。

        “无妨,就算她看出端倪禀告了她主子,她主子要是个聪明人,就不敢到处张扬。本就是她逼走阿瑜,现在如了她的意,她开心还来不及呢。”谢栀引勾唇笑道。

        “王妃!?您怎么也出来了?您这是?”阿瑜听到她们的对话,连忙掀开帷帽,在亲眼确定了谢栀引也偷遛出来后直接惊叫。

        “嘘!”谢栀引怕她的叫声引来更多的人,直接伸手堵住阿瑜的嘴,“我帮出府,你送我与你一起出城,就当还我一个恩情。我实在有难言之隐。”

        “行吧那就一起从这里走到城西还要些时间,我们得快些。”阿瑜在原地踌躇了好久,似是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应了下来。比起谢栀引,明显她更为紧张。

        “嗯,浓云愁雾,你们随便在街上采买些东西,我和阿瑜就先走了。”谢栀引交代完,便匆匆跟着阿瑜离开。

        城东到城西的路两个弱女子足足走了一个时辰,等到了阿瑜说的酒楼的时候。谢栀引一边摸汗一边不可思议地问:“阿瑜,你舅舅到底是做的什么门道?一家酒楼怎么会芳院,门口还站着这么多娇俏姑娘招客的呀?”

        “我我也不知,但以前酒楼明明是叫鸿运酒馆的。酒楼左边是家裁缝店,右边是家当铺,没错呀,就是这儿!”阿瑜回忆了一下,笃定道。

        “会不会是,你舅舅已经当了酒楼生意,走了?要么还是算了吧,我们自己跑吧。”谢栀引看着来往的客人,心中只觉不妙。

        “我我不知,我记得酒楼有个后门,我们从哪儿进去看看吧。说不定我舅舅只是换了个招牌。”阿瑜不死心道。

        “好,要是见机不妙,我们马上逃就是了。”

        “嗯嗯。”阿瑜点头。

        路过当铺的时候,阿瑜还是走进去当掉了一只玉镯,换了三十两白银。谢栀引本想着再多要一点,但那当铺老板看了看她俩身穿的婢女服,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贼兮兮地开口:“两位姑娘如此漫天要价,莫不是偷了主家的首饰,出来典当跑路吧。”

        “你”谢栀引忍不住理论,却被阿瑜生生按住了手。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走吧。”

        谢栀引有种蛟龙落水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她看着当铺老板一脸得意地颠着手上的玉镯,边举着玉镯反复借着光确认着成色,边不怀好意地冲她露着金牙贱笑。

        谢栀引真想冲上去抽他一巴掌,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等谢栀引和阿瑜悄悄踱步到酒楼后门,就听见里面有些许响动传来。两人便悄悄用手扒着后门,往里面探头张望。

        随即看到里面有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正揪着人训话呢。她身着一袭华丽的桃红长裙,水芙色纱带系在腰间,衣着倒是又清凉又漂亮,可惜身材已经走样,被勒紧的身段反而横生了好几条多余的赘肉。

        几个小厮般摸样的人,正低着头听训。那女人拿着手中的蒲扇一下一下地往那些小厮头上敲,而那几人被敲了也不躲不闪地,只是更卖力地低头哈腰。

        “这是什么情况,你确定这是你舅舅的酒楼?这不会是你舅妈吧?”谢栀引一脸难以置信。

        “不不是的,我不认识那人。”阿瑜显然是没见过这市面的,小脸又肉眼可见的涨红了起来。

        “谁在外面鬼鬼祟祟?”似是听到了她们这边的对话声,里面的半老徐娘发话了。

        阿瑜和谢栀引转身想逃,没想到里面的小厮快人一步,冲出来拦在了她们面前。

        “给我把人带进来。”里面的女人继续发话。

        谢栀引和阿瑜就这样被掐着手腕送到了那个女人跟前,她想挣脱扭动,不料身后小厮的力气大的吓人,反而将她的手腕骨捏的疼痛难忍。

        “放开我,我们只是路过来寻人的!”谢栀引挣扎道。

        “姑娘家家的,来这里找谁?”那女人明显不信。

        “我来找这酒楼的老板,姓褚,是我舅舅,我们是外地来投亲的。”阿瑜赶忙附和,但又不敢将自己的来路和盘托出。

        “诶,妈妈,这褚老板不是”那女人身侧的一个小厮似想起了点什么,刚想说出口,却被那妈妈瞪了一眼,便不再出声了。

        而她对上谢栀引和阿瑜两人的时候,又立马换上了一幅和蔼的笑容,“啊对对对,原来你们是褚老板的侄女啊,褚老板出去办事了,要晚上才能回来,要么你们先移步道楼上雅间小坐一会儿?”

        谢栀引看着她这反复横跳的态度,心中已然起疑。只道是事情远没有这个妈妈描述的这么简单,“这位妈妈,我刚刚看着门口有些买糖串的铺子,实在嘴馋。我们初来乍到,想先体验一下这儿的风土民情,还是晚点再来叨扰吧。”

        她不等妈妈回应,拉着阿瑜的手转头就走。

        而身后的妈妈待她们刚转头,便向身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随即,没走两步的谢栀引和阿瑜,便被小厮用手刀劈晕了过去。

        “妈妈,这褚老板不是早就把酒楼当了,离京了吗?你为何要跟她们说这边就是褚老板的酒楼?”一旁的小厮见人晕了过去,终于把刚刚没问完的话问了出来。

        “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看着俩丫头的衣着,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婢女偷溜出来投亲的。既然这褚老板已经走了,那么这京城便没有再认识她们的人了。这两个小姑娘个顶个的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这相貌,莫说在我这春芳苑算是顶尖的,饶是在这京城也找不出几个能媲美的。这么肥的两条鱼,既然被我逮到了,岂有让她们溜走的道理?”妈妈轻摇着蒲扇,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妈妈可真是太聪明了,有了这俩绝色美人,那对街的怡芳苑的客人可就全要往我们这边涌了。”小厮在旁附和。

        “嗯,你们先把她们分开,一人一个房间捆起来。记住手脚轻些,别伤了她们的皮肉。再把她们行囊好好搜刮一番,值钱的东西通通都收缴了。”

        “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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