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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5、活该蒙在鼓里


傅令元是趴在她身旁的,手臂横亘在她的心口,脸朝她的肩膀靠,闭着眼睛假寐,彰显出他两夜未眠的疲惫。

        听言他无奈:你暂时肯定是走不了的,除了接受现实,往好处想,还能怎样?

        没有回转的余地了?阮舒蹙眉,她是希望和他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个困境的。

        你就这么不喜欢和我呆在一起?那么着急离开?傅令元口吻既落寞又幽怨,赌气似的。

        他越这样插科打诨地无理取闹,阮舒越觉得他不对劲,推了他一把,追问:究竟什么原因?6振华要我把扣在你这里?

        傅令元先是不说话,随后嗓音微冷:孟欢最近大概过得太舒服了。

        喂,别转移话题。阮舒拍了拍他的脸,很难以启齿么?

        她的尾音还没完全落下去,傅令元却是倏尔欺,身过来,扣住了她的脸,接着就是他不容抗拒的唇舌。

        满满的,全是他强烈的侵掠性和占有yu,吻得她特别不舒服。

        他的身体如山一般,她搡不开。

        她便去掐他的腰。

        傅令元则无动于衷,好像被掐的不是他的腰。

        半晌,松开后,阮舒匀不过来呼吸骂他。

        傅令元靠回她的肩膀,较之先前凑得她更近,在她颈侧呼着气。

        因为怀孕,这两天阮舒正感觉自己的匈有点涨,痛,此时根本禁不住他这样,抓住他作祟的手:别闹了,疼。

        傅令元表现得有点恶劣,非但没有停,更用力。

        阮舒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真的生气了:到底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憋着火往我这里撒?!

        她翻身要下床。

        傅令元眼疾手快地捞她回来,箍她紧紧的:不是撒火

        辩驳完之后,他又硬声:你是我的。

        又是这句话换作以前,阮舒肯定还是冷冷地强调她不属于任何人,她是她自己的。

        此时虽不知他又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无缘无故宣告主权,但她不介意暂且顺着他的话安抚他幼稚脆弱没安全感的心:嗯嗯嗯,我是你的,只是你的,其他人我一个都不稀罕,就稀罕你。

        语气是连哄带骗的,一只手则伸到他的脑袋上摸了摸。

        傅令元这下可高兴了,愉悦地笑出声,胸膛震颤。

        然后他就得寸进尺了,真把他自己当小孩子,把嘴往她心口蹭。

        阮舒吓得一个激灵,赶忙一巴掌盖到他的脑门上:吃你个大色鬼!

        盖过去之后,便听傅令元出嘶——声。

        阮舒这才记起他身上还有伤,即刻紧张起来:哪里碰到了?

        傅令元重新搂住她,缩进她的怀里,沉沉的嗓音闷闷的,又似笑非笑:陪我睡一觉,我就什么都好了。

        阮舒心头微动,垂眸看他头顶钢针似的头,未再作声。

        这本该是昨晚就给他的怀抱,只是他临时回来了别墅。

        陪他睡的结果,自然而然就是她自己也睡着了,而且比他还要困顿。

        察觉傅令元起床的时候,阮舒费劲地睁开眼睛的一条缝,看到夕阳的光芒透过玻璃照进来,给家具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好看得很。

        换好衣服的傅令元踩着满地的碎金走来床边,弯下腰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出门去和雷堂主办事,今晚应该又回不来了。

        嗯好我知道了阮舒慵懒无力地点头,思绪混混沌沌的,马上又闭了眼睛。

        傅令元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还睡?快点起来吃点东西,不能一直饿着,对身体不好。

        见她没反应,好似真的非常困,他无奈,未再唤她,抬腕看了看手表,打算一会儿下楼后叮嘱栗青半个小时后给她送晚餐上来。

        走出几步后,却是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傅令元回头,现是阮舒从床上坐起来了。

        她明显再无方才的丝毫困顿,先看了看外面的天光,再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脸上满是懊恼之色。

        见状,傅令元重新走回去:怎么了?

        阮舒抬眼,抿一下唇:没事,现自己睡太久了。确实该起来了。饿了,得吃饭。

        傅令元稍抬眉梢,隐隐觉得她哪里怪怪的,具体又说不出来。

        嗯?阮舒提醒他,你不是要和雷堂主出门办事?还不去?

        傅令元便没多说什么,只道:我顺便让栗青给你送饭。

        不用了,阮舒摇头,我一会儿自己下去吃,睡了一天有点恹,我想散个步。

        行。反正这里你熟,自己打时间。傅令元笑笑,重新强调,记得晚上自己先睡,不要等我。

        谁要等你了?阮舒翻白眼。

        目送他离开卧室,她低头,掌心轻覆上小腹,轻吁一口气,没再耽搁,马上起床洗漱。

        待她下楼,傅令元和雷堂主已经出门。

        庄爻人坐在客厅,眼睛没离开过楼梯口,一看就是在等她,见她现身第一时间就快步朝她走过去:姐。

        换了个地方,阮舒也习惯性地向他要饭:有吃的么?

        嗯。庄爻点点头,压低音量,我邦姐往厨房报了菜色,也检查过了,确定没有太腥太油腻的食物,也没有孕妇的忌口。姐可以放心。

        你还知道孕妇的忌口?阮舒微讶——她自己都还不是特别清楚,有在打算好好了解。

        庄爻微赧地挠了挠后脑勺:我特意去查过资料。

        阮舒心中暖烘烘的:谢谢你。

        庄爻则皱了皱眉:姐,你到底下定决心没有?要不要留这个孩子?

        嗯,想好了。阮舒点点头,留。

        庄爻倒并不意外,因为他现了,她这两日无意间透露出的一些行为,均表现出她对肚子里孩子的爱护。

        只不过——我看他的样子,好像还不知道?你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还是,你压根没打算要告诉他?

        可你现在搬进来和他一起住了,不比之前在心理咨询室,怕是会露陷,瞒不住的。

        他替她考虑得如此仔细,阮舒有点不好意思:嗯,我知道。等机会合适,会告诉他的。

        否则要让她突然干巴巴地告诉傅令元怀孕的事情,真是非常尴尬。

        还是再等等吧等有个情境了,比如像庄爻说的露陷的时候,她再顺其自然和傅令元说

        阮——小姐~栗青在这个时候从门堂外进来客厅,险些喊错称呼,幸好及时改过来,然后礼貌地抬手示意餐厅的方向,可以吃晚饭了,阮小姐先去坐着,我马上让下人把饭菜端出来。

        阮舒以客人的姿态点了点头。

        现餐桌上只准备了一副碗筷,问栗青再拿一副给庄爻。

        栗青为难地小声道:阮姐,老大不让。他交待我邦他盯紧了,说你不能和林少爷两个人单独吃饭老大说那是他才能拥有的特权

        就是为了她,老大今天特意留了他在别墅,而带了赵十三出门。

        阮舒听言,嘴角直抽搐,要不是场合不允许,她已经直接拍桌子火了。

        没直接火,但她的气也不小:他想怎样?是要等我吃完了让林璞吃剩饭剩菜吗?!

        不是老大说阮姐你吃过的剩饭剩菜只能给他留着栗青越说越弱,心里苦呀。

        赵十三那个二愣子,愣也有愣得好处,不用来办这些难办的事儿。

        阮舒再度无语,满额角黑线。

        赶忙栗青又道:阮姐放心,只要林少爷不上桌和你一起就行,厨房里给他单独留了饭菜,绝对不会饿到林少爷的!

        阮舒揣度着傅令元的小心眼程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问:单独留的饭菜和我吃的是一样的吧?

        栗青哑然,哀呼阮姐为什么要这么聪明本来他没打算说这件事的

        阮舒一瞧他的表情,就知答案了,脸马上冷下来:他有病是不是?

        阮姐息怒!栗青即刻嘿嘿嘿地笑,这个我也觉得老大太过分了,而且这种特殊对待很容易招人眼,所以我没有按老大的指示执行,是从阮姐你的饭菜里留出一部分给林少爷~

        阮舒抿唇,不说话,还是不满意。

        那边庄爻其实打从一开始见没给他准备筷子,就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

        尤其现在又看到栗青在向阮舒嘀咕,他心中更有数了,出声道:姐,不用给我准备碗筷,我下午午饭吃得迟,还不饿,你自己吃吧,我晚点再解决。否则吃太早,我夜里饿得也快,还得弄宵夜,太麻烦了,这里毕竟不是在我们自己家里。

        栗青听到我们自己家里这几个字,斟酌着绝对不能原话汇报给老大

        阮舒哪里好意思这么对待庄爻?

        但未及她说什么,又被庄爻抢道:姐,快吃吧,一会儿凉了。不是饿了么?

        阮舒嚅了嚅嘴唇,见他表情坚持,便没再多言。

        晚饭很合她的胃口,阮舒吃得十分自在。

        结束后,她准备带着庄爻去外面散步。

        栗青却把庄爻叫住了:那个林家少爷我有点事找你你能不能来一下

        什么事?庄爻皱眉,直接在这里说。

        那个这里说不方便栗青为难。

        阮舒嗅出点味儿,瞟了眼栗青。

        栗青会意,走到身边低声又来如实相告:阮姐老大跟我预告过说你可能会去散步,命令我盯着,不能让林少爷跟着你

        果然!又是那个幼稚鬼!早知道她那个时候就不多说提这一嘴了!

        别理会他!阮舒冷哼,你就说这是我的命令!

        栗青求饶:阮姐,老大说了,这回就算是你的命令也没用,如果没办好差事,回头他还是要找我算账

        他——!阮舒气得说不出话来。

        傅令元那个幼稚鬼!做得都是什么事?

        亏得庄爻还为了她怀孕的事儿尽心尽力!

        活该他蒙在鼓里!

        她决定了!他自己如果现不了,她就不主动告诉他了!

        庄爻也又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次他并不准备退让:有事等我陪我姐散完步再说。我不放心她一个人。

        栗青向阮舒求助:阮姐

        阮舒淡淡道:你最多就是被罚打扫屠宰场。

        栗青:要哭了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即便到晚上,也不会太凉,充满春的气息。

        阮舒低声给庄爻反馈晚饭的品后感:就是酸劲儿没过瘾。

        旋即她马上又追加:不过保持现在的搭配情况差不多了,不用太有倾向性了。

        庄爻凝了凝眉,向他建议:姐,要不我一会儿私底下找栗青给你找点酸梅之类的零嘴?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嚼嚼?

        阮舒稍加一忖,点头:行。

        庄爻像得到了夸赞一般,脸上多了两分笑意,明眸干干净净:姐喜欢就好。

        这里的守卫果然比以前严格了许多。

        行至某一段路,两人被拦住了。

        阮小姐请止步。守卫并未说明原因。

        阮舒却是非常清楚——再往后走就是屠宰场了现如今放有陈青洲的骨灰盒

        很识趣地,她带着庄爻回头,行去了秋千椅的位置。

        嗯,秋千椅。

        以前傅令元为了哄她开心,专门腾出来的一片区域,还种了一圈的花花草草。

        只不过彼时她与他处于争吵期,他为她做的一切都被她当作驴肝肺。

        当然也怪傅令元自己。

        他那时是真的想把她囚在他身边,不愿意放手,手段强势,又有点极端。

        如今回顾往事,他曾经的许多举动许多话,她都比以前有了更明朗更透彻的理解。

        栗青在她散步之前特意告诉她:阮姐你以前搬出这里之后,老大不仅借装修的名义把三楼封了,还包括这里。直到前阵子他重新住回三楼,才把这里也解封。

        所以它一直都只属于阮姐你,没有其他不相干的乱七八糟的人用过这里。

        所谓不相干的乱七八糟的人,虽未点明,但心知肚明就是在指小雅。

        阮舒便是得了这方面的保证,才愿意顺便绕过来瞧一瞧的。

        在秋千椅上坐了一会儿,她便带庄爻回里头。

        她上楼,庄爻回他的房间。

        还没到困点,阮舒去影音室里消遣。

        找影碟的时候,无意间又翻到她和傅令元那啥啥啥的碟,忍不住翻白眼,很想趁着傅令元不在,把东西毁掉!

        抽出来之后,阮舒的脑子里却有另外一个想法在声——她先前因为羞耻,没敢认真听,现在觉得还是有必要仔细甄别,究竟是不是她自己的声音。

        其实还没完全考虑清楚,身体的反应却更快些,已经把碟放进机器里播放。

        即便此时此刻只有她一个人,她一开始也依然有些不自在。

        这和看别人的小黄篇可不一样。

        别人的小黄篇,她从来没有太大的感觉。

        眼下这声音的主人可是她和傅令元。

        越往后听,阮舒越没有抵触感,甚至有点入迷。

        所以,她和傅令元在不可描述的时候,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要是有画面就好了她突然想知道,他们分别都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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