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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2、我未来男朋友


做spa期间,阮舒的脑子没有休息,还在琢磨事情。

        琢磨的自然是刚得到的信息。

        闻野,庄爻,孟欢,一灯,老妪,吕品,驼背老人。

        这是目前为止,她所了解到的,和这个小团体有关的所有人物。

        闻庄孟三个肯定是中心,吕品是闻野的手下,老妪处于最边缘,关联度最小。

        假扮驼背老人的另外一个人,她原本还没来得及问庄以柔,只是她认识的人有限,一灯又暂时是个不明所以的存在,是故,面对庄爻的时候,她临时性地故意套入一灯来试探。

        庄爻的反应虽然大,但能够说明的,也只是一灯大师的确是个挺重要的人,至于究竟是不是一灯假扮驼背人一灯是不是闻野的干爹和庄爻的义父,尚待确认

        不管怎样,一灯大师分明不是个简单的和尚。

        假如真是一灯假扮驼背老人,先重要一点,他对驼背老人必须得是非常熟悉的,才能将驼背老人模仿得惟妙惟肖。由此可推论,一灯曾经在江城长时间生活过?

        那么,他会是庄家的人么?就算不是庄家人,也必然是和庄家紧密相关的人吧?

        一琢磨,便在所难免纠结,纠结出越多的疑虑,纠结得阮舒登时无心做按摩,原本觉得不急在一时追问庄以柔,现在又改变主意,觉得还是尽快将所有问题解答个究竟比较好。

        就是庄爻那边

        阮舒的视线在这个包间内转了一圈——大概是不能再叫来这里了

        她从按摩床上起身,终止了按摩师的按摩。

        这个庄园终归是陈家的地盘,庄爻盯不住她的。她之前想岔了,倘若不尽快从庄以柔口中问清楚所有,万一庄爻在摇摆中选择把闻野找来,她的行动怕是更加受限了

        何况面对庄爻,起码她有转圜的余地。

        换回自己的衣服时,手机忽而震响。

        来电的是昨天她没找着人的褚翘。

        阮舒划过接听键。

        褚翘的声音急慌慌地便传过来:小阮子!你现在在哪儿呢?!有没有空?

        怎么了?阮舒总要怀疑,她究竟是不是个警察

        褚翘默认她这是有空的意思,即刻报了个地址,然后嚷嚷:你现在立刻马上火过来帮我!我的终生幸福全握在你手里了!

        阮舒丈二和尚似的,什么?

        听筒那头却已经挂断了。

        阮舒回拨过去,褚翘却已关机。

        她一脸懵。

        不过倒也没考虑太久,她便有了决定,决定去赴约。毕竟,现在的时间连中午都还没到,她在庄园又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如果回房间,多半又争不过傅令元,会被他用各种耍流氓和耍无赖的方式拐到床上去活塞运动

        她还是想先缓缓,不要白日宣淫,晚点再说

        荣一见她打开门出来,愣了一愣:大小姐,你这么快做完spa了?

        没有,褚翘打电话找我。备车,我出去一趟。

        哦哦哦,好,我马上吩咐下去。

        等等,还有一件事,阮舒又叫住了他,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守在过道尽头的庄家家奴,压低音量道,再去准备准备吧,另外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等下我见完褚警官回来,想再见一见庄以柔。不把问题一次性问完,我心里不踏实。防着点庄爻就好。

        荣一慎重地点头:我明白,大小姐。

        庄爻人呢?阮舒四处张望了两眼。方才不欢而散之后,也不知他去哪儿了。

        强子少爷带着他的人,在庄园里四处转悠。荣一的语气有些无奈,更有一些心疼。

        还能转悠着干什么?自然是在找梁道森和庄以柔。他这是心里的摇摆尚未定下来。稍微需要一点时间考虑吧阮舒微微抿唇:那就让他转悠着。

        说罢她径直朝外走。

        荣一见状紧随其后,则又记起一事:大小姐,那傅令元怎么处理?

        阮舒脚下步伐不停,钝钝道,不用管他。他自己会自娱自乐的

        同一时刻,房间里,正光着身体躺在床上,翘以盼等着阮舒回来继续宠幸他的傅令元打了个喷嚏。

        这回出门,庄爻没有随行,阮舒只带上了荣一和庄家家奴。

        外头变了天,太阳被层叠厚重的云层遮挡,阴阴沉沉的,冷风嗖嗖,像是要下雨。

        把褚翘报的地址甩给司机,最后车子将她送抵的地方是个路边的电话亭,褚翘一身结实的黑色羽绒服裹在帽子极其抗寒地在东张西望,俨然在等她。

        阮舒照惯例戴好黑口罩帽子和围巾,然后下了车。

        褚翘眼睛尖尖的,一猫腰就迎了过来,抓起她的两只手臂摇啊摆的:我就在猜你是不是就坐这辆车里!给你打完电话我手机就没电自动关机了!眼睛都不敢眨就盯着停在这儿的车,怕和你错过。差点我就跑去问路人借充电器了!

        阮舒压制住了她在她手臂上的幼稚行为,定了定神:具体什么事,找我这么着急。

        褚翘的手一挥,指向马路对面:快陪我去买点东西!

        阮舒顺势扭头一瞅,现对面是座大型商场,嘴角蓦然抽搐两下——果然,褚翘又在夸大其词了和上一回喊她出来帮忙选衣服是一样的套路终生幸福的措辞都用上了

        荣一顿时为难了,凑到阮舒身边低语:大小姐,你真要和褚警官去逛商场?

        要知道,但凡她出入公共场所,都是尽可能地清场。在江城,商场是庄家自己的产业,清场起来非常方便,如今在荣城

        阮舒明白他的顾虑,却是不甚在意:没关系的。我会尽量小心。你如果实在担心,就跟紧我一些。

        褚翘的耳朵也是尖尖的,视线在后面数量庞大的庄家家奴瞟一圈,撇撇嘴:小阮子,你原本就是个普通小老百姓,现在带这么多的小尾巴,反而引人注目,才更加不安全,更容易被你瞧出你的身份不简单。

        阮舒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庄家的规矩如此,又有什么办法?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难解决的问题。毕竟庄荒年没有跟来,阮舒是个堂堂家主,下的命令还是有效的。

        荣一一向是她的贴身保镖,自然不会觉得他的保护能力有什么问题。只是平日里庄家家奴基本都由庄爻负责调配,他今天得多揽一份职责。

        马上他就去和总奴头沟通了。

        总奴头还是比较好说话的,且庄家家奴素来训练有素,讲明情况后,倒也没太慌乱,迅地便安排妥当。

        最后其余人分散在人群中,只总奴头和荣一一样,紧跟在阮舒身边——总奴头有这样贴身保护的机会,最大的原因依旧在今天庄爻的缺席。

        阮舒被褚翘亲密地挽着手举步便朝商场进攻。

        年关在即,商场里各种喜庆和热闹。

        刚置身不到两分钟,便被暖烘烘的空气熏得脸颊热热的。

        稍微扒拉一下口罩,阮舒记起来问:你今天要买的是什么东西?

        褚翘应声回眸一笑,笑得格外灿烂:给专家买新年礼物。

        嗯?阮舒从中嗅到一股歼情的味道:你和马以昨天生了什么?

        褚翘不顾及周围的场合,双手叉腰摆出一副哈哈哈仰天长笑的架势。

        阮舒:路人绝对都拿她神经病呢吧

        兀自笑完的褚翘重新挽回她的手臂,笑容在唇角咧开得快要到耳朵上了:还真的就是昨天。

        前天两人一起去跳伞了,今天被叫出来逛街了,当然只剩昨天了阮舒心里头悄摸嘀咕,听褚翘像说秘密似的告知道:昨儿早上打电话不是和你说,我被家里人逮回去了?

        嗯。阮舒点头。

        褚翘:长辈们那个迅的呀,昨天下午就又把我骗去相亲了。

        然后?阮舒脑子里蹦出一个级狗血的揣测,并问出口了,不会马以恰巧就是你的相亲对象?

        褚翘即刻瞪大眼珠子:小阮子,你猜得也太准了!

        然未及阮舒多加反应,褚翘的下一句话出来:相亲对象是专家前来荣城相聚的那位师兄!

        阮舒额角唰地下来三根黑线,幽声:耍人呢你这是

        不是啦褚翘马上道歉,没再开玩笑,一张表情丧下来,主要是,你的猜测正说到我的心坎上,我比谁都更希望相亲对象恰好就是专家

        阮舒缄默,不知能安慰什么,忖着,有点想说马以的那位师兄条件应该也不错,至少才华肯定具备,否则也不会研究出那么好的一款保健品。

        褚翘倒是自己一瞬间恢复喜悦:不过,是专家的师兄,关系也是非常近的!

        嗯?阮舒心头一顿——她这该不会迅地移情别恋到师兄了吧?

        事实证明她又猜错了

        我爸妈联手我的一小,骗我出去吃饭,我到了餐厅之后,眼尖地就现了专家。我和他打了老久的招呼,他不是一个人?我就邀请他去我和我朋友的那一桌,他还是那副礼貌有距的模样,把我拒绝了,说他有同伴。

        我滴心,那个碎的呀他竟然有同伴

        边说着,褚翘边捂住心口,形象地演绎何为心痛如绞的表情。

        阮舒:

        见她心痛如绞半晌恢复不过来,她猜测:他的同伴是女人?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讲的重点了。褚翘的捂心之戏收得特别利索,换回成喜悦,他这么说了,我只能带着风平浪静的表情之下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先去和我小汇合。结果坐在指定位置上的不是我的小,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马以的师兄出场了?阮舒搭了句腔。

        对。褚翘点头,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和专家的关系。第一眼我以为是我找错座位了,正准备打电话给我小确认,那位师兄先说话了,问我是不是褚翘。我就门清了,明白自己被坑来相亲了。

        然后?

        我就坐下了。褚翘说完这句,忽然又咧嘴笑了,坐下去之后,我的第一句话,是指着专家所坐的方向,和对方摊牌道,‘其实我有男朋友的,就那边那位’。

        听至此,阮舒才彻底被勾起了好奇心:那位师兄什么反应?

        褚翘撇撇嘴:那位师兄就笑了呗,直接把专家叫到我们这一桌来了,当着我的面问专家‘听说她是你女朋友?’。我当场就傻了!愣在那儿和专家四目相对!

        不过没傻愣过两秒钟!褚翘的语调完美诠释了抑扬顿挫,揪着阮舒的手臂就问,你猜接下来怎么着?

        阮舒摇摇头——这跌宕起伏的剧情,她表示猜不到

        褚翘其实本也不需要她真的去猜,俏皮地眨眨眼:我生怕专家张嘴否认,我的面子得多挂不住啊?所以赶紧抢到专家说话之前,指着专家对那位师兄,也就是我的相亲对象说,‘他是我未来男朋友,我提前宣告所有权’。

        阮舒:

        彪悍得呀,也就褚翘能做出这种事。

        她甚至都能自行脑补,褚翘在讲这句话时,该是多么地自信满满势在必得意气风。

        褚翘又一番哈哈哈的仰天长笑:你别说,不管是专家还是那位师兄,全被我堵了话。

        阮舒微微弯一下唇角:你这算是向马以表白了?

        褚翘收了长笑,神情间竟是有一丝窘意,干干地咳了咳,然后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不算不算。当时没想那么多,讲完后,那位师兄也是和你问了相同的话,我才反应过来。

        所以我马上就和专家说不算数。她懊恼极了,我是有计划以后要给专家一个完美的告白的,可不是那么随意地在餐厅里,还那么仓促,完全没漂亮地表达出我的真心和诚意。

        阮舒微抿一下唇:接下来呢?你们三个怎么收场的?

        就三个人凑一桌,一起吃了顿饭,聊了个天。褚翘耸耸肩,叹息,专家都不怎么说话的,那位师兄倒是挺能聊,而且蛮有意思的。还约我下回可以再一起出门玩,相亲没成,朋友总是可以当的。

        话至此,她又有点小兴奋:我当然愿意了!他可是专家的师兄!我全指望在荣城这阵子,借着他能和专家再多接触。

        所以今天找你出来陪我挑选新年礼物。绕了一圈,讲完故事后,她转回到正题,那位师兄说是晚上他们几位朋友聚会,提前庆祝新年,专家也会去凑热闹的,我也就答应去了。这不,有抽签互赠礼物的环节。

        阮舒彻底通透了,略略颔,扫视着玲琅满目的商店:新年礼物的选择很多的。

        她的潜台词是,根本不用怎么费劲,随便买一买就成,哪里用得着特意大过年的出来和人山人海挤?

        却听褚翘道:选择是很多,但我又不了解专家的喜好。所以问问你的意见喽。

        不是抽签互赠么?阮舒狐疑。

        我买的是我私下里要送的。褚翘挽着她的手,撒娇似的晃了晃。

        英姿飒爽的女警花对她做出如此举动,阮舒禁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

        噢,对了,褚翘记起了什么,笑得有点暧昧有点不怀好意,你和傅三怎么样了?还是没有干柴烈火大战三百回合么?

        阮舒:别开脸,拐进一家看起来挺清新的店面,不理会她的话。

        褚翘跟上来,也不继续打趣她了,亲昵地将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兴冲冲地就揽着她奔向店里的一条皮鞭,拎起来就塞进她的手里,提议道:既然来了,你要不要顺便也给傅三买个新年礼物?我瞧着这就非常适合他。他太欠抽了!你正好用来好好教训教训他!

        呃阮舒抓着皮鞭,莫名觉得掌心烫。

        同一时刻,酒店房间里,还在光着身体躺在床上的傅令元又打了一个喷嚏。

        打完喷嚏,他从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眉头折起,不明白为什么都两个多小时了,阮舒依旧不见踪影。

        裹上睡袍,他离开卧室走出去,开启了一丝门缝,往外面瞅。

        没有看到任何人

        但他知道,这一层必然还留有庄家的家奴。所以他暂时没有办法明目张胆地离开。

        关上门,他的眉头不禁折得愈深,划开阮舒要她现在的手机号码。

        攥着手机在掌心轻轻地拍,于房间里来回踱步,顷刻,傅令元有了主意,重新翻开通讯录,拨出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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