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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喝豆浆,丰胸


最后她还是在跑步机上出了汗。

        回房间冲了澡,出来时,沙上整整齐齐地放了一套女人的衣物。

        黑色的蕾丝内衣和黑色的蕾丝内裤。

        拿在手里的时候,莫名记起那一次在酒店,傅令元撞见她在穿内衣,曾说过一句你很适合黑色。

        她再拿起另外一件——酒红色的裙子。

        脑中又浮现前些天在跨海大桥上,他还曾说过,我很喜欢你像今天这样穿裙子。很漂亮,也方便我动作。

        蹙蹙眉,阮舒捺下思绪,换衣服。

        从三楼下到一楼,傅令元已经在客厅的餐桌前两腿交叠闲恣而坐,悠悠地翻看着报纸,偶尔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呡一口。

        墙上的钟摆滴答滴答地响。巨大的落地窗外,雨还在下。一个晚上都未曾停歇,天空倒是不如昨日阴沉,但也没明亮到哪里去。

        直到她走下楼梯的最后一级,傅令元才从报纸里抬眸,打量了一眼她身着红裙子的模样,嘴上未再调戏她,只脸上的表情透出一股子的满意。

        和他呈直角的邻座,摆着一套餐具,明显是留给她。阮舒坐下后,傅令元打了个响指,佣人从厨房端出豆浆和生煎。

        阮舒瞳仁微敛,弯弯唇角,状似无意地说:好巧,这两样都是我平时最经常的早餐选择。

        不巧。傅令元翻了一页的报纸,目光未移,闲散道,我以为傅太太把跟随自己多年的助理安排给我当助手,正是为了给我更多了解你的机会。

        阮舒轻闪一下眸光,笑言:看来这个助手三哥用得很习惯。

        还行。傅令元又翻了一页的报纸,至少在我问她关于你的事情时,她的表现我挺满意的。

        阮舒别了别头,三哥满意就好。

        拿起筷子,她夹起一个生煎轻轻咬一口,里头的汁液比她以为得要多,不慎从嘴角溢出。她放下筷子,一手挡住嘴,一手伸向桌上的纸巾盒,傅令元快一步抽出两张纸巾递过来。

        阮舒以为他是递给她的,正打算要接,傅令元却是倾过身来,径直伸手到她的嘴边,帮她擦了干净。

        动作极其自然,毫无违和感,仿佛他们之间本该如此,就像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

        稍顿一秒,阮舒从他的手里顺走纸巾:谢谢三哥。

        自己又象征性地抹了两下,她将纸巾丢进桌底下的垃圾桶,端起豆浆。

        忽听傅令元的声音再度闲散地传出:女人确实该多喝豆浆,丰胸。

        阮舒:

        傅令元勾唇睨她一眼,补充:当然,对于傅太太而言,是锦上添花。

        阮舒稍稍往后靠上椅背,转移话题询问,三哥一会儿是要出门?

        很明显。他身上穿了西裤和衬衣。

        嗯。傅令元答得十分简单。

        阮舒由此判断他可能并不想透露去向。正好她问这个问题也不是为了了解他的去向,那三哥是否方便顺路送我一程?

        傅令元瞍她:你要去哪儿?

        回家。阮舒理所当然。

        傅令元阖上报纸,放下,双手并拢搁餐桌上,稍稍朝她倾身,这里也是你的家。

        这样算起来,‘家’还有点多。阮舒浅笑。

        傅令元支起一只手臂,抠了抠嘴唇,含笑看她:以后你会现更多。

        狡兔三窟?

        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傅令元耸耸肩,然后才道,一会儿你本来就得和我一起出门。

        阮舒蹙眉:去哪儿?

        先留个悬念。

        老大。堂门外,栗青的身影出现,手边是把不停滴水的黑色长柄伞,将其挂好在伞架后,迈步走进来,紧接着对阮舒问好,阮姐。

        阮舒从他有点奇怪的走路姿势上收回视线:你的脚怎么了?昨天打架受伤了么?

        谢阮姐关心。栗青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是雨水滑了地,我早上不小心摔了一跤。不打紧。

        阮舒微微颔,表情稍松。

        傅令元将她的神色的变化收进眼底,转眸望向栗青:什么事?

        他既是直接问,栗青便了然他没有要回避的意思,于是直接汇报:阮姐的车已经全部检查过了,除了油箱曾被人人为破坏,确认其他地方没有问题。

        油箱果然有问题阮舒拧眉,所以半路被拦下,是计算好的,要让她逃不了。

        栗青继续道:停车场的监控我去调过了。巧的是,那里的监控坏了一个星期,所以无论是阮姐的车落停车场的那两天,还是摩托车袭击阮姐的那天晚上,无从调取监控。

        傅令元眸光冷锐,未置一词。

        抓的那些个人的说法还是和昨天一样,是受人雇佣,但只通过电话沟通,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已经到这地步了,想来他们确实没有说谎。现在我们在通过对方付款的那个户头在追查。

        听到这里,阮舒忽然有点怀疑,可能不是林承志下的手。以她的了解,林承志并不是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的人,否则她早被林承志拉下马,哪里还能在林氏总裁的位置上坐这么多年?

        然而如果不是林承志,还有谁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

        阮舒想起来一件事忘记和傅令元说:昨天我被那群人围堵的时候,曾有一辆车停靠在路边。里头的人看见我向他求助了,但是并没有理我。当时我以为对方可能是因为不想节外生枝受牵连,现在回头仔细想想,我觉得他好像是故意的。

        傅令元的眉峰当即清凛地挑起:什么人看清楚了没有?

        我不认识他。陌生的男人。阮舒竭力回想彼时雨涮器后的那张面容,大概三十岁出头。短寸头。貌似挺清秀的。其他我就不知道了。雨太大。

        能调到那里的监控么?方才栗青不是一直在提监控监控的,感觉他调监控跟吃家常便饭似的轻松。

        栗青看了傅令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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