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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我是要你当傅太太!


客房像是专门为客而准备的,所有东西一应俱全,包括女性的换洗衣物。全新,未拆过封的。

        阮舒先给自己卸了妆,散掉髻,脱掉旗袍,穿着内一库走进浴室里,拧开水龙头冲了个热水澡。顺便把自己换下来的脏内库洗一洗挂起来晾上。

        裹上浴袍,她擦着头走出浴室,下意识地坐到床边。旋即想起什么,又起身,走出客房,走向主卧。

        主卧的门没关,阮舒还是先抬手叩了叩门,才叩了一下,一副赤果的男性躯体从浴室里堂而皇之地走出来。

        洗好了?注意到她杵在门口的身影,傅令元扭过头来问她一句,脚下的步子尚在自若地迈着,全然不在意自己此刻正赤果面对她。

        那天在酒店里,两人虽已到坦诚相见的地步,但因为她始终闭着眼,到最后也没正眼瞅过他的身体。

        先下乍一瞧,阮舒的大致印象是,行走的荷尔蒙。

        她记得,年少时的他,样貌给人英俊清朗的感觉。这次重逢,因为岁月的积淀和常年的锻炼,他的脸部线条完全石更朗起来,多了许多男人的味道。

        不过没料到,没穿衣服的他,更男人。

        他径直走到床头柜,捋起烟盒,掏出一根烟卷往嘴里叼,但并未点燃。转眸见她的目光盯在他人鱼线上方小腹下方的疤痕上,傅令元略一勾唇,冲她招招手,过来。

        阮舒从疤痕上挪开视线,移至他似笑非笑的脸上。

        她说过的,她不喜欢这种召唤方式,令她感觉他像是在召唤豢养的宠物。

        下颔微扬,阮舒站着没动。

        傅令元挑挑眉峰,又唤了一次:过来。

        这回,他略去了招手的动作。

        阮舒这才朝他走,距离他一步时止步。

        想知道它是什么伤口么?傅令元垂一下视线,示意那道疤痕。

        阮舒不否认自己的好奇,点头:想。

        疤痕不大,三分之一拇指左右,有些年的样子,缝合过结了痂,形状变了,但能辨别出原本应该偏于圆形或者椭圆,而且是穿透型的伤痕。

        她的心里其实隐约浮出猜测。

        傅令元显然看穿她的想法:你猜的是对的。

        得到他的肯定,阮舒还是不太敢相信。毕竟这是和平年代,普通人的身上怎么会有枪伤。转念她又暗暗笑话自己——对啊,普通人不会有,可傅令元

        不怕?因为嘴里咬着烟卷,傅令元偶尔一两个吐字糊了音。

        还好。阮舒微微歪了歪脑袋,因为它就是个过时的凝滞的存在。她咧嘴笑了一下,补充道,当然,如果是实物摆在我面前,我会吓尿的。

        最后那个稍显俏皮的措辞和语气,让傅令元不自觉弯弯唇,诱惑着问:想不想摸摸它?

        音未落,阮舒的手已兀自触上去,一看便是本就跃跃yu试,只等他这一句话。

        傅令元的笑意愈浓:什么感觉?

        阮舒微微蹙眉,手指在疤痕的突起上摩挲两下,才说:和一般人疤痕的触感没太大区别。

        表情依稀浮现一丝失望。

        傅令元略略眯眼,干燥的掌当即覆在她的手背上,抓住她的手,带着往下,握住:现在这个和一般人的有区别了吗?

        太突然,阮舒尴尬一秒,下意识地要收回手,傅令元却抓得牢。她这一收手,反而握得更紧。

        手心的触感随之益胀热。

        她只能竭力保持不动,微仰头,淡静地迎视傅令元审视意味极浓的目光。

        两人就如此般静静的。她穿着浴袍,他果着身体,他抓着她的手握着他的老二,相互注视,其他什么都不做。气氛十分奇怪。

        少顷,傅令元先绷不住,拧眉: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有阮舒顿了顿,嘴角微抿,我的手有点酸。

        傅令元放开桎梏。

        阮舒的手总算得以松开。正打算去洗个手,傅令元率先抬起来手,抽掉她浴袍的带子。

        胸前蓦然风光大开,阮舒怔一下,回归淡定。

        他的两只手紧接着伸到她的颈侧,自肩头拨开领子。

        整件浴袍霎时从她光滑的皮肤划落,掉到她的脚边。

        房间里开着暖气,一瞬间褪光,凉意阵阵,阮舒不禁轻轻激灵一下。

        傅令元打量她的酮体,目光灼然,像在欣赏奇珍异器般。

        顷刻,他迈上来,揽住她的腰,不由分说啃上她的脖颈。

        真的是用牙齿在轻轻地啃,配合舌湿热的tian舐。

        阮舒将下巴枕在他的肩上,双手抱在他的背上,掌心在他的背上摸到了几处凹凸不平的触感。

        又是陈年旧疤?

        来不及多想,颈上皮肤的有点刺痛又有点痒,拉回她一瞬间的分神。她蹙眉不动,有四五秒的时间,她注意力集中在他的手臂上。

        他的手臂箍在她的腰上,不经意间屈伸时,小臂肌肉随之收缩伸展,蕴满力量地与她腰上的皮肤生摩擦。

        宽敞的房间,两人站立着相拥,安静地缱绻。

        氛围貌似不错。

        然而最终,她的注意力还是被内心深处蠢蠢yu动的恶心感给压倒。

        察觉她身体刹那间的僵,傅令元停了一下,暗沉的嗓音贴在她耳廓上问:还是没有感觉?

        阮舒不吭声,努力压下恶心,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嗅他身上夹杂着淡淡烟草的沐浴露的香气。

        傅令元的手托住她的臋,猛地将她提高腾空,使得她的腿夹在他的腰侧,抱着她,压上墙。

        这样的姿势,他的火近在咫尺。

        好像他失了耐心,打算直接跳掉中间的环节。

        意识到此,阮舒脑中的某根神经顿时绷起,推搡他:三哥。

        后面没出口的潜台词是不要。

        如果他此刻强行,她怕是根本无力阻止。

        但他还是停下来了。

        不仅停下来了,而且将她从他身上放回到地上。

        退开两步远,他皱眉,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眼神微微探寻,沉吟不语。

        这样果着身体被盯久了,多少还是有点尴尬。阮舒别开脸,捋了捋自己漉漉的头,抱歉道:不好意思,扫你的兴致了。

        傅令元轻笑一声:难道得像照片上那样,再把你蒙住眼睛绑在床上,你才会有感觉?

        阮舒的眼皮跳了跳——这种想法,她自己也曾揣度过。

        可,那是太耻辱的记忆了

        见她因为他的话,表情变得不太对劲,傅令元收了半分笑意,双手抱臂:不必道歉。是我承诺了会治好你,但凡没成功,责任都在我。

        他轻轻抠了下嘴唇,笑笑:看来是我太中规中矩了。下一次给你尝试点新鲜玩意。今天这里临时没有准备。

        阮舒不知道该做何回应。

        傅令元走去床边,拽起浴巾围到腰上,接着往浴室走,几步后似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问:你这是心理疾病?

        一般这种情况下,都会被问起病因。阮舒眸光闪了一下,只回答:我有在咨询心理医生。

        傅令元略一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如同已习惯不去冒昧追问他人隐私

        他进浴室后,阮舒也捡起浴袍回去客房,快地又冲了次澡,挑了件素色的女式睡衣换上。

        整理自己的衣物时,她从包里翻出那份拟好的合同,才想起来这件事,带上它去找傅令元。

        傅令元不在卧室。客厅里,他穿着灰色的抽绳运动裤和灰色健身工字背心,就地做俯卧撑。双臂的肌肉随着动作一起一伏。

        阮舒没打扰他,就在一旁看着,半晌,他才翻了个身停下来,双手在后面一撑,坐在地上net气。

        三哥平时都是这么晚还在健身吗?阮舒随口一问。

        傅令元稍稍抬眉,目光散漫地扫到她脸上,勾唇笑:这不是原本该做的床上运动没做成嘛。

        阮舒:

        找我?傅令元敏锐地盯住她手里拿着的几张纸,什么东西?

        阮舒抽出其中的一份递给他,强调措辞:我的卖身合同。

        傅令元挑眉,接过,才看完第一句就绞住,对她掀眼皮子:性伴侣?

        怎么了吗?阮舒以为哪出了错,仔细翻看自己手里的一份。

        傅令元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她面前,拧眉:你把我们之间的关心定义为‘性伴侣’?

        阮舒狐疑:有什么问题吗?

        转瞬,她想到性伴侣好像确实体现不了他们的互利互助,便又问:那三哥觉得该怎么定义合适?

        傅令元冷哼一声,当着她的面直接把合同撕了,我想你搞错了。

        什么?阮舒莫名其妙,凤目眯起,浮一丝冷意,难道三哥要我简单米且暴地打上‘火包友’?情人?

        傅令元的眸子又清凛又深黑:我是要你卖给我,可不是要你给我当情人当火包友当性伴侣。

        他b近她,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说:我是要你当傅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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