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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而且...


秦艽循声望去,目光触及到了熟悉的身影。

        阿九。

        捕妖链将男人捆住成了粽子,满身狼狈,一旁的母狐身上也负伤,不知死活。

        小狐狸还没有完全化形,毛茸茸的耳朵与尾巴竖起,此刻因为愤怒而乍开。

        “说!见过神器没有!”修者身材魁梧,一把将地上的公狐拽起,徒手化鞭甩向了奄奄一息的母狐和毫无防备的小狐狸。

        阿九眼泪汪汪,“阿母!”幼狐张开胳膊试图将昏死过去的母亲护在身下。

        可小小身子如何护得住?

        白净风握紧了剑鞘,他虽不喜妖族,但也不喜乱杀生。

        可他也不至于为一只妖与同道交恶。

        剑鞘陡然一空,君燃剑被人甩出,白影从面前飞速掠过,剑快女子一步,径直冲向那方魁梧的修者。

        “艽…”

        修者反应同是极快,连忙撤步避开,鞭子因他的动作错落在了母子二人身旁的空地。

        尘土飞扬,响亮的鞭声在地上留下深深的鞭痕。

        君燃剑削掉了修者的发,打了个转回到了剑鞘,剑体震动。

        白净风眸色微沉,君燃剑不比寻常仙器,除他之外谁都碰不得,可刚才秦艽毫不费力就拔出…

        “你是什么人!”魁梧的修者踉跄几步,望着地上的发,面露怒色。

        秦艽没有理会,看着一家三口,父母皆被重伤,徒有幼狐只能发出悲切的哭嚎声。

        “看你样子应该是仙友,为神器而来吧。你若有兴趣,咱们可以一起审问这妖怪,方圆十里内就他们三只狐狸,肯定知道神器在哪…”修者见秦艽身手不凡,那剑也绝非凡品,想必出自大门世家。

        今夜鱼龙混杂,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得罪大门派的人,“我等只想对神器一睹为快,若是有缘找到,定会双手…”

        秦艽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耳畔的聒噪让人厌烦。

        定定瞧着阿九的背影,往常摇曳的尾巴此刻耷拉拖在地上,秦艽阔步走去,想要去扶阿九,手臂猛然一痛。

        “艽儿!”白净风神色紧张。

        秦艽却面无表情,任由幼狐攀咬着手臂,血溢出也面不改色。

        “咬够了就把丹药给你爹娘吃下去,如果你不想他们死的话。”

        阿九眼中的妖黄渐消,望着秦艽的眸中满是恨意和提防,可听到父亲的咳嗽时,还是慌忙将丹药喂上。

        “仙友…”修者话未说全,只觉腹部一痛,顿时五官痛到纠在一处,面色憋红,“你…”

        秦艽眸底隐隐有红色泛起,一闪而过,不易察觉,看着缩在地上的人,“想要神器?”

        白净风不明秦艽意欲何为,这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不少的注意,此夜来者众多,他怕秦艽感情用事坏了门派交际。

        “不可动他性命。”白净风低语提醒着秦艽,怎耐后者全然不在意。

        “仙友息怒。”空灵的声音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

        只见灰蒙的天空像是被劈开,乍现天光,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再睁开眼时,只闻一阵花香,数名粉衣女子从天而降,携清风而来,各个面容姣好,领头的女子更是翘楚。

        “艺芳小阁主。”

        艺芳阁以制香医人为名,全阁上下皆为女子,向来与世无争,不牵扯各门恩怨。

        这样淡薄的门派竟然也会对神器动心?白净风不由得沉目低思。

        “吾乃艺芳阁弟子,阁主知神器问世定会有纷争杀戮,所以特令吾等前来救人。”

        秦艽轻哼了一声,在静谧的环境中尤为突兀。

        领头的女子上前两步,目光锁定了秦艽,“仙友可否手下留情?”

        “你们是什么人都救?”秦艽语气平淡,掌中动作却收紧,大汉的眼睛睁大,奋力扒着秦艽的手。

        杭霓云眉细如柳,标准的鹅蛋脸,五官端正,轻声道:“救。”

        “不过…”杭霓云扫了一眼狐妖一家,神色平静,“若是作恶之人,艺芳阁会用来研药,也算是替恶人赎罪。”

        此话轻描淡写,可却叫秦艽手中的大汉慌了神,“不要…不要…”

        “有意思。”秦艽当魔尊时并没留意过这么一个门派,也不知其目的到底为何,可她向来随心。

        甩手将人丢到了杭霓云面前,“敢骗我,杀了你。”话落,看了一眼阿九。

        “艺芳阁本就以救苦救难为规,我们自会给他们定所。”杭霓云与其对视,面带浅笑,过了两秒后颔首示意,“想来还有不少需要我们的人,先行一步了。”

        白净风与秦艽也并未再继续逗留,想来今夜神器已无踪影,与其浪费时间不如早些回去禀明师尊,让他老人家做定夺。

        秦艽无所谓,虽不知那艺芳阁到底是什么地方,但看着白净风等人对其的敬重与信任,想来是阿九目前最好的归宿。

        回去的路上,白净风犹豫了几次还是开口相劝:“艽师姐,我知你心善,可若今日交恶被人惦记上,得不偿失。”

        风从耳畔掠过,秦艽未曾回眸,他唇线抿的紧,“是否因为那人救了你一命,所以你”

        秦艽轻巧落地,打断了白净风,“我自己的事情,你少关心。”

        白净风握紧了剑鞘,盯着秦艽离去的背影,直至看不见脸色才冷下来。

        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白净风沉眸微思,脑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秦艽回到房中,翻手取出了重铸的刀,掂在手里比之前轻了许多,刀身隐隐泛着红光,刀刃折着烛光,锋利无比。

        “酸呆子。”秦艽看着刀面印着的自己,低喃了一句。

        莫鸿波明明是个铸器的,偏生好学书生游湖泛舟,作酸诗。

        秦艽仔细的抚摸着刀身,烛火印在黝黑的眸中,不见平日的冷傲,平添了几分柔色。

        她还记得百年前魔族不比修仙界,活在灵气稀薄的荒地,拼命厮杀只为搏一生存地界。

        秦艽作为魔尊,带着众魔夺地,抢灵,却因武器的差距总是损兵折将,莫鸿波便是这时候相识的。

        那时的莫鸿波受人追杀,自己偶然的善心为魔族换来鼎力助手。

        魔界如虎添翼,秦艽率领魔族势如破竹,二人是把酒言欢的好友,也是过命的战友。

        莫鸿波此生追求铸出神器,为此苦心研究,日夜不歇,唯有一木剑相伴左右。

        未曾想历经漫长的岁月,那木剑竟有了剑灵,可化人形,日夜伴其左右。

        可他的追求演变成了执念,对于锻造神器的念头达到了顶峰,为此不惜偷偷修炼魔族禁术,沦为半人半魔。

        禁术难控,莫鸿波发了疯。

        秦艽赶到时,唯见少年郎失声痛哭,怀中剑灵变为了苍老妇人,满头白发,了无气息。

        她不知剑灵如何阻止的莫鸿波,只知他痛失所爱后,性情大变,将自己关了月余,最后选择退出仙魔战争。

        临走前故作潇洒地留下那首酸诗,玩笑道这便是以后请他的出山的暗号。

        刀身冰凉,秦艽轻拨刀刃,指腹一痛,血珠子冒出。

        共同走过无数场战役,她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告别,声音娓娓,“你没酒,本尊也没,将就一下吧。”

        血入茶水,秦艽对着窗棂外的圆月一敬,将茶水泼在了刀身,下一刻刀身微动,茶水转瞬不见。

        刀也恢复了平静。

        月已潜移,日缓东升,暖光驱走寒气,竟是过了一夜。

        花卿出门伸着懒腰,一眼就看到立在秦艽门前的人,“喂!”

        “你一大早来干嘛!”花卿叉腰看着男人,“不是说以后不能找师姐了吗?你怎么又来?”

        她不喜欢泽川,自从他出现,师姐便很少同自己笑了,反而为这人着急受伤。

        花卿粉唇微微撅着,不满地盯着泽川,“自从遇到你,师姐就总受伤。”

        泽川闻言眼中出现了片刻的茫然无措,像个犯错的大孩子。

        花卿以为他不会开口,谁知下一秒,泽川清冽的声音带着自责,“抱歉。”

        “”她快速眨巴着眼睛,没想到对方会道歉,有些呆住,“你”

        “吱呀——”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秦艽的发用白色缎带束起,英姿飒爽,上挑的眉眼冷艳十足,泪痣却中和了冷意,反而填上几分魅态。

        “你怎么来了?”秦艽的嗓音有些干。

        泽川见秦艽出来,瞬间笑起来,讨巧又小心地看着对方,“你不是说要带我看山花?”

        花卿闻言瞪圆了眼睛,委屈地望着秦艽,无声控诉。

        都没有带她都没有看过!

        秦艽一夜未眠,好在神器认主后连带主人的修为也会大涨,她阴差阳错地突破了瓶颈。精神还算不错。

        “嗯,咱们今日下山。”

        她知道长武不会放自己和泽川二人单独下山,只是未想到派来跟随的弟子会是白净风和白芷还有一个叫白光还是什么的。

        美其名曰:下山也是另一种修行,帮泽川认亲的同时也不要忘记磨练自己。

        一想到长武笑眯眯的模样,秦艽就后悔当年没有再努努力,灭了十武派。

        “吃吗?”一个圆滚滚的白馒头打断了秦艽的思路,转头望去,泽川正歪头看着自己。

        修者和魔到了一定的境界便可不食人食,也不会觉得饥饿,可泽川不一样,他要吃饭。

        秦艽望着馒头,有些出神,虽说当魔的时候也可以不食,可她偏好美食,特别是肉。

        “嗯。”

        泽川像是讨到糖的小孩,笑得开心,“山花好看吗?”

        秦艽眼睫垂着,忆起满山的荒芜与血腥,族人踩着族人的尸体向前爬,咬了一口馒头含糊不清道:“好看。”

        会好看。

        泽川笑了,抱着膝盖坐在秦艽身侧,“你说好看,那便一定好看!”

        “你为何如此信赖我?”秦艽一直不明白,“我将你从风妖的手中救出来,可你不是也替我挡了风刃。已是扯平。”

        树叶随着风簌簌作响,秦艽难得好奇。

        泽川眼眸真诚,盯着秦艽,“因为你是我醒来后,说要保护我的人。”声如清风,轻又清。

        “而且”

        “而且什么?”

        白净风看着对望的二人,眼眸闪过暗光,拿着水袋走了过去,出声打断了二人,“师姐喝些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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