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傻眼
看到白菁菁拿起一袋气球跟一只打气筒往外走，直播间的观众都是一头雾头。
【她那是哆啦a梦的背包吗？咋连气球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有？】
【这是要做什么？表演吹气球吗？】
吹气球？
是，也不是。
回到院子，看到工作人员手中的记号笔，白菁菁走上前去，“能借支笔给我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臂，近距离受到美颜暴击，工作人员晕乎乎地将笔递了过去。
现在气球有了，笔也有了，就只差气球杆了。
想起昨天路过的一间屋子有一丛竹子，白菁菁就直奔那去了。
在得到了竹子主人的允许后，她挑选了一些粗细合适的竹枝折下。
工具齐全了，白菁菁也不再磨蹭，赶紧找场地去了。
一路经过好几处空地，她都不太满意。
不是无遮无挡阳光太猛了，就是无人之地过于荒凉。
等走到村里的活动广场，白菁菁站定了脚步。
她满意地点点头，这里不错，有树荫遮日，旁边还有不少老人孩子在活动。
寻了张石凳坐下，白菁菁开始干活了。
有刚从热搜找过来的新观众，看着这一幕不明所以。
【咦，今天不抓鸭子了吗？特意从热搜过来围观的。】
早来一些的观众就给新来的解释了。
【今天不抓鸭子，改当街卖艺了。】
【她真的想吹气球吗？别傻了，吹气球有啥好看的？应该没人会给她东西吧？】
【她到底要干嘛？】
很快，谜底就揭晓了。
只见白菁菁拿起打气筒，给气球里打了七分气，然后纤长的十指将长条形的气球随便那么一弯一扭一折。
直播间的观众都还没看清她的动作，就看到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狗出现在了镜头下。
观众&摄影师：？？？！！！
最后，白菁菁再拿起记号笔，给小狗画上一对眼睛。
好了，大功告成！
接下来，又是小鸟、小兔子、小猪……一只又一只可爱的小动物在她的手底下诞生。
观众心里的震惊难以言表。
【她怎么连这都会！】
其实拧气球不算多难的活，胆大一点，不怕气球爆炸，多练一练也就会了。
但问题是，平时见到拧气球的基本都是大叔，什么时候见到美女干这种活了？
【难道菁菁以前卖过气球？不然怎么会这个？】
不得不说，那位粉丝真相了。白菁菁确实卖过气球，只是不是艺人白菁菁，而是上辈子末日之前打工赚学费的白菁菁。
白菁菁看着自己手下的成品，也是很自豪。
没想到好几年没干过这活了，她这手一点都没生疏。以后退圈了，也许卖气球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白菁菁拧气球的时候，附近的小孩也不玩耍了。一个两个都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她的表演，时不时还发出惊叹。
“哇！好厉害！”
“还有鹦鹉呢！”
“这个是天鹅吗？”
……
白菁菁没管围观小孩的惊呼，专心给气球做造型。直到做完十只小动物，她才停了下来。
十只造型各异的气球动物被固定在竹枝上，插在沙地里，一字排开。
这时候，一位老人正牵着自己孙子的手从这里经过，结果那小孩看见气球就赖着不走了。
老人没办法，只得过来询问：“小姑娘，你这气球卖吗？”
白菁菁点头，“卖啊，当然卖了，一个五块钱。不过我不要钱，我只要吃的，你们可以拿相同价值的食物来换。”
是的，白菁菁从一开始就是打的就是卖气球的主意。
卖艺她不行，摆摊她可在行。
这边玩耍的小孩多，总能有几个上钩的。何况她要的不是钱，而是吃的东西。
对村里人来说，他们不一定会花五块钱去买一个没什么实用性的气球，但如果换成是五块钱自己种的农作物的话，就变得好接受多了。
果然，一听到白菁菁这话，老人急忙问道：“那我拿地瓜换行不？”
“可以的。”
“那这个小狗的气球，你给我留着，我现在就回去拿地瓜去。”老人将孙子托付给留在广场的邻居，自己回家拿东西去了。
生意一开张，接下来就好做多了。
陆陆续续的，又有几个大人被自家小孩拉着过来换气球。
没过多久，白菁菁就收获了十个地瓜，八个土豆，一袋黄豆，一把青菜，还有一块鸡肉。
就是可惜了，鸡肉少了点，不过总比没有的好。
虽然蹭蹭蹭往上涨的流量让导演眉开眼笑，但看到白菁菁这边这么轻松，他还是傻眼了。
导演：“她哪来的气球？不是说在这里的一周不能花钱跟别人买东西吗？”
他刚刚吃早饭去了，所以没看到白菁菁从自己包里拿出气球的画面。
工作人员解释道：“导演，她这不是买的，是自己带来的。”
导演：？？？
为什么她来参加节目录制还带这玩意？
白菁菁：_大概是她运气好吧！
在白菁菁的气球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时候，另一边的程飞飞和何星竹却有些怀疑人生。
为了更有仪式感，他们还特意跟村里借了唱戏用的舞台。
两人已经在这又唱又跳表演了快一个小时了。
程飞飞唱得喉咙都快冒烟了，何星竹也是累得一身汗，结果……
直播间的观众倒是挺捧场的，奈何村民们不捧场啊！
前前后后倒是过来了不少人看热闹了，不过都是只看一下就离开了。
一个村民离开的时候还嘟喃着：“就这？还不如唱大戏的好看呢！”
有一位老人看他们那么卖力地表演，有些于心不忍地留下两个地瓜，“娃儿啊，咱不会唱就别勉强了。看你这唱得有气无力的，像啥样子呢？”
程飞飞的脸都绿了。
这些乡下人，一点都不会欣赏！她这唱的多好，什么叫不如唱大戏的？！
何星竹也开始后悔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跟李维和厨师他们一样，去村民家里找活干，说不定村民们看在他们是明星的面子上，还更轻松一点。
回到白菁菁的直播间。
还剩下3个气球，眼见没什么人了，白菁菁也准备收摊回去了。
结果白菁菁还没来得及将插在地上的竹枝拔起，一个小男孩踩着单车过来了。
“等……等一下！”他都没来得及将车放好，随手往地上那么一扔，然后气喘吁吁地挡在白菁菁的面前，“他们说你这有气球换是吗？”
白菁菁挑眉，“是啊，你要换吗？”又有生意了？
“要，你还有几个？”上次他妈带他去公园，那里也有人在卖这种气球。好多小孩都买了，他也想要，结果他妈嫌一个20块太贵了不给他买。
刚刚他听人说这里的气球一个才5块钱，还能用东西换，不用钱买，立刻就骑着自行车赶过来了。
白菁菁微微抬起下巴，指向地上的气球，“呐，就剩下这三个了。”
莫非这还是个“大客户”，准备包圆了不成？
“西瓜可以换吗？”问这话的时候他的心里其实是有点忐忑的。他家是种西瓜的，今年西瓜滞销，不知道这人还肯不肯换。
西瓜啊？
想到汁甜肉脆的西瓜，白菁菁也馋了，她都已经好多年没吃过西瓜了。
“可以。”只要是好吃的，她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小孩喜不自胜，“不过我家在村东头，有点远，你得跟我一起回去拿。”
白菁菁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有点热。
不过为了吃到西瓜，还是忍一忍吧。
路上，小孩还问了一嘴，“你们这是在拍电视吗？”看起来有些担心的样子。
白菁菁回了他：“不是，是在直播。”
小孩：直播他知道，是在手机上看的，不是在电视上看的。
不过他还是又确认了一下，“那我跟你们换气球不会上电视吧？”
这个白菁菁就不清楚了，谁知道到时候剪辑会不会把这段剪进去。
摄影师倒是比较有经验，“应该不会的。”这种没什么亮点的细枝末节大概率是会被减掉的。
听到不会上电视，小孩才彻底放心了。
白菁菁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孩听到不用上电视反而很开心的样子？
难道他是背着家长跟她换东西的？
那可不行！
随着小孩来到他家，在他家长的允许下，完成了这次交易。
用三个气球换了两个沉甸甸的西瓜，小孩乐了，白菁菁也乐了。
如果她没有发现接下来发生的事的话，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难得见到一个小孩买三个气球的，白菁菁其实是有些好奇。
于是，在看到小孩拿着两个气球跑去别人家敲门的时候，白菁菁就示意摄影师，一起偷偷跟了上去。
结果，还离着一小段距离，就听到小孩在跟他的小伙伴推销：“这个气球，我上次去公园看人要卖20块呢！现在只要8块钱呢！可便宜了！你要不要？要的话我就让一个给你。”
小伙伴就问了：“我好像听小胖说，他是用五块钱的土豆换的？”
刚换了气球的那小孩：“这两个可不一样。你们看，这个是狮子，这个是大熊，是不是比小胖的那个小猪要霸气多了。”
他的小伙伴一听，好像也有道理吼！
这两个一看就比小猪要威武！
而且8块钱，比起20块来还是便宜好多的。
小伙伴显然是心动了，可是……
“我没有零花钱了。”
小孩一听，立马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案，“没关系，你用你的零食和玩具跟我换也可以的。”
最后，那个小伙伴高高兴兴地用8块钱的零食换了一个气球。
小孩拿了吃的，又跑去跟另一个小伙伴推销去了。
白菁菁&直播间观众&摄影师：？？？！！！
【我是不是，见证了一代奸商的诞生？】
【草（一种植物），这小孩太绝了！】
【我本来以为菁菁用气球换吃的就够绝了，没想到这小孩更绝。这孩子，长大了可不得了了。】
【怪不得他刚刚听到不用上电视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被小伙伴发现他赚差价啊！】
此时，白菁菁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下次她要用纸板标好价格，坚决不让中间商赚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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